在威海,谷雨到了,新鲜的春鲅鱼就上市了,有女婿给丈人丈母娘送鲅鱼的习俗,所以在每年春天这个节气里,总会使得新鲜鲅鱼身价倍增。女婿不论资历深浅,大都会买几条新鲜的鲅鱼给岳父岳母家送去,那些还没转正的准女婿更会积极表现,买来新鲜大个儿的春鲅鱼送到岳父岳母门上,还有“鲅鱼跳,丈人笑”的俗语。
习俗中送鲅鱼关键是要突出一个“早”字,这样才能体现晚辈的重视程度。于是,鲅鱼刚刚下来的时候,经常会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,而且价格明显见涨。其实鲅鱼不只是送丈人,晚辈们孝敬老人都要送的,尤其是现在生活好了,老人们并不缺一条鲅鱼,这其中所传递的是一种亲情,是一种尊老敬老的风尚。
鲅鱼在我的记忆里自然也是一种美味,小的时候虽说物质匮乏,还是记住了春天鲅鱼炖蒜薹的美味,那时候没有反季节的蔬菜,鲅鱼上市的时候刚好蒜薹也下来了,自然就有了这样的美味,现在威海的很多海鲜小馆还保留了这种传统的民间吃法,很亲切的感觉。鲅鱼的肉很鲜嫩,刺又少,吃起来满口鲜香,值得回味。至于吃法就多了,可以包成鲅鱼饺子、汆成鲅鱼丸子、烩苞米饼子,也可以做成熏鲅鱼、红烧鲅鱼等等,这些都可以算是威海当地的名吃了。小时候过春节,菜店会供应冰冻的鲅鱼,鲅鱼是做熏鱼的最佳选择,所以小时候家里每到春节都会做一点熏鲅鱼,成为我童年味觉记忆里面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要说好吃,还要是新鲜的鲅鱼,在谷雨前后,鲅鱼新上市的时候,汆丸子、包饺子是很好的选择。做鲅鱼丸子要把鲅鱼肉剁得很细,放在盆里慢慢地加上葱姜水和花椒水,顺着一个方向搅拌上劲,然后加剁好的肥肉末和调料,胡椒面是必不可少的。锅中加水烧开后,下成直径2厘米左右的圆丸子,等丸子汆熟以后,再加上盐、醋、胡椒粉、香菜末之类的就可以了。滑嫩、松软的鲅鱼丸子总是这个季节的诱惑之一。调鲅鱼饺子的馅儿也是很有技术含量的,和做鲅鱼丸子有些像,肥肉是必需的。还有一种做法叫“一卤鲜”,是把鲅鱼沿着背脊剖开,取出内脏稍微放一点盐卤一下,晾上一两天以后切成段,煎着吃蒸着吃都好,也是人间美味。
鲅鱼不光是山东有,从南到北都有,到了南方就称作马鲛鱼,其实就是我们说的鲅鱼。现在正是鲅鱼上市的时候,可千万不要忘了买条鲅鱼送给老人尝尝鲜,比口腹之欲更重要的是一种记挂和一份情感,百善孝为先,孝敬老人是最不可等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