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从小生活在北方的缘故,我一直不会做鱼,即便做也是最简单的这种。
小时候还不喜欢吃鱼,或许是从小吃鱼吃的小吧,抑或是鱼腥味实在是太大了。后来慢慢适应了,但是只限于在吃菜的时候吃鱼,如果吃上米饭了,鱼是一筷子也不动的。而且碗里不能沾上鱼汤,哪怕也一点点,有了那种腥味,饭也就不想吃了。
直到现在,我比较喜欢吃鱼但是还是享受不了鱼汤泡饭,无论多么鲜美的汤,喝汤可以,但是泡饭免谈。
说起做鱼,自然免不了洗鱼,三十多年来,我洗鱼的次数不超过三次。一是因为鱼的腥味实在太大了,二是从小似乎是怕各种动物,无论是鸡、鸭、鱼都不喜欢洗。如今家里要做鱼的话,都是领导洗,如果领导不洗的话,那只能不吃。
说起带鱼,或许是北方人吃东西的习惯,总是把带鱼上面的那一层银白色的东西刮掉,无论是用什么方法,父亲洗鱼的时候就是如此,所以带鱼上一点银白色的东西也看不到。其实那是带鱼的油脂,非常有营养价值的。即使我如此说了,洗鱼的时候,父亲还是照例将其去得一干二净。
不喜欢洗鱼,更不喜欢闻鱼腥味,不过如果鱼做得好吃,吃我倒是没问题,但是最喜欢吃的鱼还是带鱼。
忘记第一次吃鱼是在什么时候,只记得小时候,邻居家做鱼。邻居家一直处于贫困线上,总是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,后来慢慢日子好了起来,过年的时候也买了鸡买了鱼。儿时的孩子都是你跑我家玩,我去你家玩,饭点时也不例外。闻到我家的鱼香,邻家孩子说,鱼一点都不好吃,我们家的鱼都没人听。听了这话,我们觉得十分诧异,想想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,那是只要能解决了肚子问题就可以的,还挑三拣四?
后来了解到,他们把鱼杀了,只是把肚子里的东西掏出去洗干净,鱼腮还在呢,就放在盘子里,放上盐、花椒面、鱼放到锅中蒸。以前北方人都口味重,所以如此做出来的鱼自然是没人吃了。
以前村里的人就没怎么吃过鱼,一年水库放水,河里多了许多白鲢、鲤鱼、鲶鱼等,勤劳的人们去河里捞鱼,你家捞一筐,我家捞一筐,收获是有了,可是不会做。只能将鱼洗干净,就着家里那些调料,或放在锅里放点盐、酱油、味精水煮,或放在屉上,依旧放这三种调料,蒸。家里条件好一点,或者说舍得吃的人,放到油锅里炸了吃。北方人的口味重,无论是水煮的还是蒸的都觉得鱼腥味实在太大,享受不了,觉得鱼有什么好吃的。还是猪肉来得实惠,可以大口吃,而且也没有腥味。重要的是炒、蒸、煮、炸、熘等等都可,而且重要的是还能配好多菜进去,小小的一块肉够一大家子的人吃了。可是鱼呢,实在是找不到外乡人说的美味。